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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说到这种话题,张廷玉立刻就不说话了,甚至没有任何插嘴的意思。

都是特别敏感的话,去年的时候,太子复立之后的第三年,就已经再次与康熙爆发了争执,张廷玉当时虽然不在,可至少有所耳闻。前段时间还传闻去年乡试有科场舞弊,不过现在都还没闹到御前来,听说也是八爷党跟太子一党的争端。

朝中各位皇子党羽之间的倾轧,已经日益残忍,康熙身为上位者,又怎可能不知道?

越是知道,眼光越是明白,他也就越为如今的局面所苦。

可他毕竟还是皇帝,再苦都要撑着。

戴名世之事还没过去,方孝标被掘坟鞭尸,其方氏族人方苞和方士玉等,现在都还羁押在狱,因着为《南山集》作序的事情,还没有一个定论,只是这件事已经不由张廷玉来管了。

对康熙,就像是被叉了的那个字,张廷玉心里很平静。

康熙叫人给自己盛了饭,又用了菜,看顾怀袖站在一边,一直没出声,便道:“顾三啊顾三,前些年还在朕面前张牙舞爪呢……”

顾怀袖哪里还敢跟康熙争什么?

她只躬身道:“当年一事之后,臣妇已在家修身养性,不敢惹事。”

“哪儿有?”张若霭一下出来告状了,嘿嘿笑了一声,“我娘可厉害着呢,还会放火铳来吓人!那东西可厉害了,我娘说一枪能打死好多人,就算是打不到人,人也会死。”

“霭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