噶礼乃是太子一党的人,赵凤诏乃是噶礼的心腹,自然也要归为太子一党。
赵申乔是哪一党就不要紧了。
张廷玉指着那一枚白子道:“这是赵申乔。”
然后他又指了那一枚黑子:“这是他儿子赵凤诏。”
一个是白,一个是黑,一个是清官,一个是贪官。
张廷玉看着外面枝头开始化了的雪水,还有未谢的寒梅,只道:“今日之辱,他日必叫赵申乔百倍还之;今日之痛,他日定使赵申乔感同身受。”
他已然斩了自己的门生,都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不若也让赵申乔尝尝送自己的儿子上法场的滋味。
斩立决怎么够呢?
当初太子被废,本就有张廷玉从中做手脚,因为张廷瓒之事,便已经与太子结为死仇了,更有江宁行宫顾怀袖之事,如今是旧恨又添了新仇。
不倒太子,又朝着哪边走?
赵凤诏贪污,人尽皆知,只看张廷玉什么时候能让赵申乔尝尝这样的苦痛了。
他微微垂着眼,身上的杀机,却在那一刻收敛了一空。
张廷玉抬手将黑白的两枚棋子攥紧了,又轻轻松开,任由它们坠落到棋盘上,与别的棋子混在一起。
冬天里严寒的冰雪化了,很快,红梅报过春之后,新一年的考差开始了。
张廷玉乃是翰林院殿撰,这会儿也直接进入翰林院考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