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定而后动,一则对旁人来说,二则对张廷玉而言,莫不适用。
前面刚刚说完一句“今年好歹能过个好年”,后脚宫里就有人来传旨,说有事让张廷玉进宫。
宣旨的太监进来,脸色不大好。
张廷玉也看出来了,与顾怀袖一起跪下接旨,后面还给了宣纸太监一笔辛苦钱,他忍不住问了一句:“公公可知道皇上宣臣进宫,是什么事?”
宣纸太监收了钱,却摇摇头:“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不过赵大人也在。”
“哪个赵大人?”张廷玉眼睛一眯,“左都御史赵申乔大人?”
“是了,正是这位,大过年进宫也不知道是干什么,他见过了皇上,皇上就叫咱家宣旨来了,张大人请吧。”
那太监还算是厚道,好歹提点了张廷玉几句。
赵申乔?
顾怀袖见张廷玉就要去换衣服走,有些担心,又有些着急,“你……那赵御史,定然不怀好意,你才刚刚回京城,他就来奏报一番,往日你与他无冤无仇,多半还是因为戴名世之事而起……”
“可不去不成,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张廷玉捏了捏她的手,可面色已然是一片阴沉。
这一天是张廷玉回京城的第二天,他跟着太监进了宫,后面孙连翘便已经来府上拜访。
霭哥儿看顾怀袖还在屋里收拾,忙跑进来说:“儿子方才过来的时候看见青黛姑姑领着舅母来看了,表弟是不是也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