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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是一回了京城烦心事就多,张廷玉将被子朝着她身上一搭,便道:“今夜先睡,左右有事都是过完了年再说。”

这个晚上的张廷玉,怕是不会想到,事情恰恰是赶在今年年底就出了的。

他的存在,对旁人来说威胁太大了。

比如八爷胤禩。

翰林院之中只要有张廷玉一个位置,旁人就要开始惶惶不安。

戴名世是张廷玉的门生,第二天就来看张廷玉了,还有些愧于见张廷玉的感觉。

当年还是在这堂中,张廷玉说他有状元之才,甚至不惜将他的答卷放在了状元施云锦的前面,结果四十八年戴名世只是中了个榜眼,今天来见张廷玉,实在觉得面上无光。

张廷玉只叫他坐下,却是觉得自己当年不不该这样抬举他,以至于今日他被人笑话。

戴名世自己倒是豁达:“如今看着先生回来,学生倒是什么也不愁了。自四十五年遇见先生,便是遇见了伯乐,榜眼也已经是锦上添花的好事,原本学生不曾奢求那么多。更何况,学生已经拿了会元。”

张廷玉当年是会试主考官,戴名世在张廷玉丁忧的情况下,很自然地得了会元,只是在殿试的时候没有被选为状元罢了。

到底还是赵申乔惹人厌恶,他儿子赵熊诏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戴明世之才张廷玉是很清楚的,若能将戴名世提拔起来,可以说是前途不可限量。

张廷玉安慰他道:“历年来,鼎甲之中少有人真能成大才,因为起点太高。甲字过尖,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下来一些,也未必不是什么坏事。反倒是赵申乔的儿子赵熊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