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消息倒是灵通。”
顾怀袖这会儿不敢张牙舞爪了,她垂首站着,斟酌着胤禛话里的意思。
胤禛还就喜欢她这会儿听话乖得跟他养的白毛小狗差不多的样子,抬眉道:“有什么想法没有?”
“不敢。”
说的是不敢,不是没有。
胤禛岂会听不出来?
他有端了西瓜汁来喝,忽然见着外头高无庸跑进来,便停了这边,去问高无庸:“你今儿办事不牢靠,慌慌张张做个什么!”
“奴才回主子爷,热河来了消息,十八皇子殁了,太子被关起来了。”
高无庸立刻朝着胤禛打了个千儿,一手支着地,利落地回了这么一句。
胤禛面色微微一变,最后却微微掐着手里那一串佛珠,道:“可知皇阿玛什么时候回銮?”
“尚在准备,具体时日不曾知晓。”
太子被关起来了?
关起来,又是个几个意思呢?
胤禛也摸不准。
年羹尧这是回京述职来了这里,方才瞧见高无庸,也知道这里有四阿哥在谈事儿。
胤禛看了一眼,便叫年羹尧在帘子外头等着,才看向顾怀袖:“你找爷可有什么事?”
顾怀袖将账册给放下:“您留下慢慢看,奴才给您送钱的。这会儿您这里人多眼杂,奴才告退……不过……身为您的狗儿,奴才给您一句话,若是您像您腕上的佛珠一样安静,才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