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当中,张廷玉名声最高,虽然这两年在翰林院反而沉寂下来,可这一回考校清书,张廷玉又不声不响地拔了个头筹,真把无数看扁他的人气得猛吐几口鲜血。
年羹尧志得意满,以为自己能夺第一,不想还是被张廷玉给压了一头。
他叹了口气:“衡臣兄如今是越发高深莫测,内敛如玉了。”
张廷玉走在路边上,背着手,后面跟着几个人的小厮,他只笑道:“不过是运气,运气罢了。”
钱名世早闻说过张廷玉大才,又是庚辰科的状元和朝元,逼死过连中无缘的汪绎,对这张廷玉总有一种难言的发憷的感觉,更何况张廷玉还是翰林院殿撰,又得了今年清书第一,万岁爷赞赏有加,乃是将来的大红人,可得罪不得。
“张老先生太过谦虚了,若您都是运气,咱们怎么敢说是才学?”
张廷玉是今日清书第一,往后就该有事情派下来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不过也总该快要真正踏入朝堂了。在翰林院的这几年,无非就是磨练,将一群科举出身的精英,培养成朝堂上的精英,如此而已。
张廷瓒在詹事府也是日渐得人的信任,很快也是要高升的。
闻得钱名世此言,张廷玉背着手依旧朝前面走,不温不火,“万岁爷对年检讨与钱修编也是相当看重的,何必妄自菲薄?”
正说着,前面巷子口忽然传来一阵小孩子的笑闹声,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给你吃!”
“哈哈,看你满脸都是白的……”
“胖哥儿你娘真好,还给你带这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