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掌柜的何必这样惊慌呢?”张廷玉笑得和善,似乎觉得廖逢源这样的反应挺有趣儿,他温声道,“我又没说是他们要来直接对付你们,只是发了话而已。您想啊,即便上面人不对付你,下面人也不高兴啊。”
廖逢源将事情处理了,过河钱不收了,下面人怎么办?
太子那边收到的孝敬也少了,还差点导致事情暴露,牵连到自己。
眼看着风声松了,现在不高兴了,就要开始找当初闹事的人的麻烦了。
兴许不是太子跟索额图发话,可即便如此,当初跟过河钱相牵扯的大小官员也不会放过沈恙。
可又据说了,沈恙当初轻轻松松地答应了这件事,背后若没个依仗肯定不敢这样做。
“我想着,您也不必担心太多……”
张廷玉自己说话把廖逢源给吓住了,好浑然没有这个自觉,他抬头就喝了一口茶,劝廖逢源道:“我倒是开始期待中秋灯会了,您那边借条船给我,到时候我与我娘子也出去看看。”
廖逢源彻底被张廷玉给哽住了。
这一个是一点没把自己面临的危机放在心上,一个是完全置身事外等着看热闹,卡在中间难受的也就廖逢源自个儿啊!
他算是明白了,搞来搞去,似乎就自己一个人是蒙在鼓里?
唉……
廖逢源叹着气,又套了几句话,终究还是一个字没套出来。
其实也不是张廷玉不告诉他,而是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跟廖逢源说沈恙这人应该有办法。
至于怎么个有办法,各大商行的事情张廷玉当真不清楚。
送走了廖逢源,张廷玉便去看顾怀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