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回头看:“大哥对我说的,可有什么不满?”
胤褆端了酒,大口地喝:“我是个粗人,不懂太子说的。”
“哼……”太子一甩袖子,终是没搭理他。
下头还坐着几个,大阿哥胤褆、太子胤礽按下不提,还有三阿哥胤祉,四阿哥胤禛。
年纪最大的胤褆,也不过二十,到胤禛下面的皇子就更年轻了。胤禛在里头年纪最小,前不久才被指了内大臣费扬古的女儿乌拉那拉氏远兰为福晋。他少年老成,一副冷脸拉着,倒比在座的几位爷更像位爷。康熙爷早斥过他喜怒不定,这会儿他四阿哥胤禛不说话,也没人来撬他的嘴。
河工的银子去了哪儿,谁知道?
别人不清楚,胤禛心里头透亮。
他瞧着太子这做戏做全套的本事,暗自学了一招起来。前年康熙爷南巡,带着太子爷一起去,他也有幸跟着走,一路上作为与太子亲厚的太子一党,可没少见到胤礽的手段。那一路上,暗地里收了多少官员的孝敬?直没收得手软!
今年春汛出乎人意料地厉害,河堤早出了险,消息传到皇上这边来,事儿就大发了。
偏巧张英在那儿,皇上让他去处理,得,张英去了——
现在张英就要回来了,他们在京城,这山高皇帝远的,手根本伸不到江南去。若不是有当初这一茬儿在这儿,太子爷也不必今日特意提张英跟河工的事情。
银子去哪儿了?太子爷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