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夜白早就进门,一见地上凌乱的衣服,不自觉喉咙一紧,脚步有些僵。

“出去,我泡好了!谁准你进来的!”容静大吼,急了。

“只准我进来。”孤夜白一贯冰冷的声音多了些许霸道。

不管容静怎么叫喊,他提着水大步走过去。

容静真的慌了,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逼着她动手的节奏吗?可是动手也打不过人家。

让小默默来哭给他看!

好吧,丢下小默默是错误的,随着脚步的靠近,容静非常鸵鸟地闭上了眼睛。

孤夜白走过屏风,只见整个浴桶全都是白茫茫一片泡沫,容静连脑袋都埋进去了。

他的目光深邃而炙热,似有股烈火在熊熊燃烧,尤其是看到凌乱在一旁地上的粉色小件,喉咙越发的紧。

只是,他还是拿来小凳子坐,锊起他宽大的云袖,一贯只拿剑的右手,第一次拿木勺,舀了一勺凉水出来,放入一勺滚烫的热水下去,如此往复,直到木桶里的水温回升到舒服的温度。

所有的动静,二货静静都听得清清楚楚,亦是最先察觉到水温回升的,只是,她不敢动,憋得快窒息了,还是不敢动。

他蹙眉看了她许久,无奈摇头,撅起她的下颌,硬硬逼她抬头,“比你儿子还胆小!”

谁知,容静居然顺手泼他一脸水,“出去!”

“就不。”孤夜白即便是君子,也是霸道的君子。

“下流!”容静又狠狠一泼,这下孤夜白脸也湿,头发也湿,衣服也湿。

孤夜白骤然蹙眉,容静一见就怯了,某个夜里也是在客栈,好心收留他结果险些被拆吃入腹,她可是付出沉重代价才知道这个神祗一样神圣的家伙也是会化身为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