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只有李溶溶一人在里面。

来的是两个稍微上了年纪的男人和四个随从。

“寨主,你要的银子在这儿,把人放了,钱拿去”为首男人道。

络腮胡摸着胡子沉思,打量六个人,半晌道:“先把银子拿来我查验,你们老老实实交银子,我自然会放人”。

沈明煜和周温被捆在一起,他道:“阿爹,把银子给他们吧”。

中年男人听声,看向沈周二人,信上说的是一行四人还有一个孩子。

他慢慢移开眼睛,道:“我把银子给你,你也得给我一些保证”。

络腮胡盯着他们身后五个大箱子,笑道:“我现在就是抢了你这几个箱子又如何?”

中年男人道:“寨主偏安一隅,落山在此,应当也在一种随从中一诺千金,令人敬佩”。

这话说得好听,络腮胡又笑道:“我对敌人可从来不讲信义”。

中年男人声音和神情稳若泰山:“我有六个儿子,失了这一个也不打紧,五个箱子里有几个里面放的是银票,通汇坊的票据,若寨主强行为难,这银子也得不到”。

络腮胡面色有些生气,放下手严肃起来:“我杀了你们要这些先银也够了”。

“一炷香”,中年男人伸出一根手指:“我不带话下去,山下守着的家仆就要去报官了”。

络腮胡听罢,看向周温与沈明煜,见二人面色淡定,不由心中一紧。

他道:“我上了这座山,就从来没想过害怕官兵”。

中年男人哼了两声:“你是不怕,可整个寨子就没有不怕的人吗?”

“走官道过来,只需一个时辰”,中年男人甩了甩袖子。

络腮胡一愣,他的老婆还在生孩子,他看向沈明煜和周温,这个消息是如何走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