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亦是幸免不了,所有的一切都被凝固成了石雕。
低下是一群兵俑,有站立的,有横躺的,若是细看便可看到好几尊兵俑脸上的神情,那么惊恐,那么畏惧。
他们目睹了一切,却再开不了口,而张着口的,已经说不出话了。
乌云退到了最顶,仍旧是黑压压的,仿佛站在高台上就可以触碰到这些云朵了,给人一种喘不过气的压迫感。
高台上,一切都是那么整齐,完全不同于下方的凌乱,一切都是那么和谐,仿佛先前那场恩怨未曾发生过一般。
主座上,是一尊坐着的女子石雕,一身凤冠霞披,整理地很好,面容姣好,只可惜双眸是闭着的,然,一手支着脑袋,一手随意搭在放着数把利箭的案几上,这幅姿态轻易便显出了性情来,生前定是个慵懒而精明的女子吧。
女子左侧,站在一尊男子雕像,负手而立,身姿颀长,五官清俊,气质温文尔雅,独独是闭了双眸,唇畔隐隐噙着一丝无奈的笑。
只是,身上的场景却是同这一副俊雅温文的相貌这么的不相协调。
已经被凝成了石雕,分不清是什么颜色的衣裳了,只是血迹却是很明显,湿热整个胸膛,数把利箭就这么从背后穿堂而过,那箭头是那么尖锐,即便已经被凝成了石雕,亦是可以伤人。
密布的乌云里透出的那一米阳光就照射在女子头顶上,她就这么高高地慵懒坐着,恍然天神一般。
如果她那灵动的双眸是睁开的,她定会寻找一个人吧,寻那个让她明白什么是爱,什么是恨,什么又是痛的人吧。
整个龙脉,所有的一切都没有消失,都保留着,只有一人不见了,右使司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