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到了书房,一见找那暖塌子便挨了上去,小腹微微的疼痛再次传来,不由得蜷缩了起来,一直吸着鼻子,就是不哭。
即便认为她小产是假的,桂嬷嬷定也是同他说了的,服那堕胎药很伤身子的,他就一句问候的话也会说吗?!
什么山盟海誓,什么陪他一会儿,什么一辈子,统统都是花言巧语!
一直避开云容,如今真正直接牵扯到了,他就是立马翻脸了。
唐梦恨恨地想着,却是骤然拔下发上那金步摇狠狠朝屋顶上射了去,那金步摇便是直直插在了房梁上了。
这么一使劲又是一阵晕眩,蜷缩着,滚着那宽大的紫狐裘大袍就不在动了,一路走来,耗费了太多体力,无力的闭眼,看样子是到不了云烟谷了,只能在这里将就了。
不过一会儿,便又是昏眩着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抱她,仿佛做梦一般,习惯地在他怀里蹭了个舒服的位置,便彻底地昏睡了过去。
待到第二日醒来,唐梦才发现自己仍旧在卧房里,已经记不起昨夜是做梦还是自己给回来了。
凌司夜不知所踪,桂嬷嬷把早膳送到屋里来了,熬了她平日里最喜欢的皮蛋瘦肉粥,味道有些不同,似乎添了几味药。
饿了那么久,一下子便是把一碗粥喝得精光,又吃了些糕点,终于是满足了。
“皇上怎么处置云容的?”唐梦轻拭了嘴角,淡淡问到。
“说是熬药似乎给拿错了几味药,殿下给保下来了,昨日就连夜派出宫去了,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桂嬷嬷如实回答。
“哦。”唐梦仍是同昨日一样,低低应了一声便不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