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笑,“我在外头,也记挂父皇母亲和弟妹他们,头一遭出远差,以前六郎给家里写信我还说呢,出远差也没什么啊。自己走一遭才知道,总是会想起家。”
母子俩说些彼此近况,谢莫如就问起他差使办的如何,大郎道,“亏得有南安侯,他于南安州土族之事极是清楚,连土话都会说,那些土族首领,见到南安侯都恭恭敬敬的,但对新头领就不大恭敬了。”
谢莫如笑,“新头领上位,他们自是要掂掂斤两的。”
大郎若有所思。
谢莫如一笑,“去看看你母妃吧,她嘴上不说,心里也记挂你的很。”
大郎行一礼,便去了母妃安昭容宫里。嫡母宽厚,对生母等几个妃嫔的供应向来都是份例内最好的,大郎见生母宫里铺设陈饰皆如先时一般华丽,也就放心了。
说到安昭容,大家也得说一声,实在是作啊。
原本,安昭容是先帝赐给新君的第一位侧妃,又给新君生了第一个儿子,在新君没有嫡子的前提下,可想而知这个儿子的地位。就凭这两样,安昭容怎么都不能只是个小小昭容啊,哎,还不是自己作的。
生母这般,大郎也是无法,他彼时还小,生母把该作的事都作完了。及至他爹登基做了皇帝,给生母这么个昭容封号,大郎也是无话可说的。
生母依旧在念佛,见大郎来,安昭容自是喜悦的,道,“有些瘦了。”
大郎笑道,“瘦些更显着精神。”
安昭容细细问他一路上可还平安,大郎答了,又问安昭容在宫里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