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忙道,“是儿子得父皇福泽罩着,要不,现在哪儿能这么活蹦乱跳的。”
“既然她有救驾之功,庶妃有些委屈了,你府里还有个侧妃的位子,就赏她吧。”爵位的事自然也不必提,穆元帝道,“当初救驾的名单,你具折奏来。”
五皇子虽然侧妃什么的有些不乐意,他还是欢喜状的应了,不然他哭丧着脸算什么啊,五皇子索性顺着他皇爹说正事,道,“儿子想着,刑部的捕头们也有接应之功,不好委屈他们。”
穆元帝很大方,“一并奏上。”这个倘不厚赏,以后谁还救驾呢。穆元帝自不会在这上头小气。
父子俩说会儿话,五皇子去后宫给太后请了安,又去淑仁宫看望他母亲。苏妃还是老样子,没有明显转好,当然,也没有恶化。
五皇子中午就回府了,回家与他媳妇说,“父皇没留我用膳,怕是心里是有几分不痛快的。”
谢莫如淡定如昨,“没发作到外头去就好。”
穆元帝被五儿子抢了女人,郁闷一会就去看谢贵妃了,此次谢贵妃勇敢的留守后宫,穆元帝不免多加垂怜。谢贵妃得了胡太后、穆元帝轮番儿的赏赐,与穆元帝说起话来仍是家常状的,完全没有什么大义凛然之类。谢贵妃笑,“臣妾当然也怕,地动的时候,臣妾恨不能长出翅膀来飞到行宫去。可陛下把后宫交给臣妾,臣妾又想,这些姐妹们都是一样的心,哪个不担心哪个不害怕呢,臣妾也就打肿脸充胖子,装出不怕的样子来。”她这般,穆元帝自然多有怜惜。
如今,见穆元帝过来,谢贵妃自然殷勤相陪,俩人说着话,谢贵妃就道,“明月殿我已命人收拾出来了,人手也安排好了,陛下何时迎新人进宫?”话到最后,就有些打趣的意思了。
穆元帝笑,“什么新人,你想到哪儿去了,朕是想着,九皇子正是需人照顾的时候,虞婕妤不幸过身,宫里老成的妃嫔就是方充容了,她也是很早就服侍朕的老人了,性子温柔和顺,照顾人稳妥周全,就让她到明月殿抚养九皇子吧。”
尽管一肚子疑问,谢贵妃仍是笑眯眯的应了,还道,“这可是大喜事,陛下好眼光,要说方充容,稳重和顺,的确再合适不过。”抬举一个老妃嫔方充容,可比新人进宫好的多。谢贵妃更加殷勤小意的服侍穆元帝,穆元帝享受着谢贵妃的服侍,想着,的确不必与儿子争个宫人。
谢贵妃得宠,就显出赵贵妃的失意来,好在大皇子于前朝越发得用,穆元帝既然喜欢大皇子,也不会太过冷落大皇子他娘,也时不时的与赵贵妃说说话啥的。大皇子进宫,赵贵妃同儿子说起话来,便提到明月殿,道,“不知怎地,原本我想着,陛下特意让人收拾出明月殿来,定是要迎接新人的,如今却没动静了,明月殿给了方充容,令方充容抚养九皇子。”
“方充容?”大皇子是在宫里长大的,有名有号的妃嫔他还是知道一些的,只是,想了半日也想不起这个方充容是何人物。
赵贵妃叹,“难怪你不记得,方充容原是最早在陛下身边的宫人,后来服侍了陛下,陛下亲政后念着她体贴,封的充容。老老实实的一个人,也是走了运道,把九皇子养大,她也算有了倚靠。”
大皇子问,“什么新人哪?”他父皇这是相中了什么了不得的人么?
“就是救驾的宫人,叫凌霄的那丫头。原是苏妃宫里的,后来五皇子开府,苏妃就放她去了五皇子府,这次救了陛下。”毕竟是说穆元帝八卦,赵贵妃将声音放的很轻,道,“陛下赏了一对鸳鸯佩给她,不就是那个意思?可突然就没动静了。”
大皇子也想不明白,他爹纳个女人倒不稀奇,稀奇的是鸳鸯佩都给了,倒没动静了,大皇子道,“我在外头打听打听。”
赵贵妃不过觉着此事蹊跷的很,故此同儿子提一句,她虽然不希望有太多新人进宫,但依她的位份,便是进一二新人也不会对她的地位造成什么影响。
但,此事,真是太怪了。
大皇子将此事记在心里,却一时也没时间去打听他爹的八卦,如今,疫病防治极为有效,主要是他皇爹带着一堆的皇子皇孙们回城,当真是带给帝都百姓乃至官员贵族无数信心,而且,经太医们日以继夜的研究,总算研究出一套行之有效的疫病防治手段,将近腊月,直至确认最后一处隔离区撤离守卫,戒严的九门恢复正常通行,整个地动后的救灾工作与防疫工作宣布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