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很实在地,“这事啊,事关万梅宫,我自然不能坐视,也不是为了你,不用谢。”
朱雁一揖,“殿下就替王妃受臣一礼吧。”
五皇子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回家问媳妇这是什么时候做了好事,他咋地不知道。五皇子一问,谢莫如也没瞒他,“就是年前祖母过来说话,与我提过。我问行云,行云说对他无意,我就叫他来训斥了几句,叫他老实些。如今看,他还算明白,没得了好处当不知道。”
五皇子道,“嗯,朱雁倒还行。”
有人走就有人来。
过了五月,先是谢柏携宜安公主回朝述职,接着余姑丈谢姑太太一行任满回帝都,也是为了同在帝都的儿子团聚。
谢家少不了摆酒庆贺。谢莫如五皇子都去了,谢莫忧与丈夫也回了娘家,谢柏见了两个侄女很是高兴,道,“莫如还似以往,倒是莫忧胖了些。”
谢莫忧摸摸脸颊,戚三郎笑,“是有喜了。”
谢家上下皆是既惊且喜,谢太太忙命人给谢莫忧换了桂圆茶,笑道,“倒没听你说。”
谢莫忧笑,“先时月份浅,不敢惊动祖父祖母,如今快三个月了,正想打发人家来说,听说二叔回来了,我想着我们也要过来的,正好亲自报喜。”
宜安公主几年未回帝都,面容较以往丰润不少,人也和气多了,笑道,“我与驸马刚成亲的时候,莫如莫忧才这么高,”比划一下,“如今也都是大人了。只是可惜你们成亲时,我与驸马不在,也没能参加婚礼。”
谢莫如笑,“无妨,礼到就是了。”
宜安公主笑,“莫如也学得俏皮了,我可是听说你与老五恩爱的很,时不时就要一道出游的。”又说谢莫如五皇子情分好。
这俩人是真的情分好,宜安公主会知道此事是因为胡太后酸溜溜的抱怨,“成天勾着老五不认真办差。”宜安公主早不是先时在皇室战战兢兢六神无主的小公主了,她有夫有子,且夫家兴旺,丈夫能干,哪怕她身份上欠缺些,也是公主的位份,这些年在外历练,宜安公主对胡太后的话听过则罢,谢莫如是五皇子的正妃,夫妻俩情分好有什么不好呢?就是承恩公府的事,宜安公主也不想多管了,这本也不是她能管得了的。
五皇子道,“衙门没什么要紧事才出去的,小姑姑你这次回来也与姑丈到处逛逛,不出去看不到美景。”
宜安公主笑,“这会儿天热,我郊外也有庄子,倒可避暑。”
“是啊,我总觉着郊外约摸是树多水多的缘故,较城里凉快。”
大家说着话,又有宜安公主两子与谢莫忧一子上前给长辈见礼,谢莫如皆给了丰厚的见面礼,笑道,“别人家都是盼儿子,到咱们这里,倒都是男孩子了。”摸摸头,每个孩子赞了一回,并不显出区别以待来。
谢太太笑,“还真是这样。”
说到儿女事,宜安公主眉飞色舞,笑道,“我生二郎时,驸马就盼着说是闺女才好,我也喜欢小闺女,小子家太淘了。”
谢莫如连余瑶的见面礼都预备下了,一套宝石首饰,笑道,“是大姑娘了,该打扮起来了。”余瑶的确是大姑娘了,这屋里还有男性长辈,见过礼就退下了。
谢家头一日是招待要紧的亲戚,谢莫如五皇子也只是第一日过来,余下两日酒便未来了。
谢柏刚回帝都,要进宫述职,更有家中摆酒应酬,各处走动,忙的脚不沾地。宜安公主虽比丈夫轻松些,也轻松不到哪儿去,宫里有太后处要请安,宫外还有各皇亲要走动,更兼孩子们正是淘气的时候,也是没有一日清闲。相对的,余姑丈就好的多,官场上的事打点的差不离后,谢姑太太余姑丈带着儿女来五皇子府说话,谢姑太太私下与余姑丈说的,“娘娘很喜欢咱们阿瑶,听阿帆说,他在礼部颇得五皇子器重,咱们本就是至亲骨肉,以往不在一处倒罢了,好容易见面,就该多走动。”
余姑丈拈须一笑,“这话很是。”
夫妻俩挑了个休沐的日子过来,五皇子也没出门,五皇子与余家父子说话,谢莫如招待谢姑太太母女,听说余瑶的亲事定了,还问定的哪家。谢姑太太笑,“我们老爷一位极好的故交,也是闽地人氏,榜眼出身,官职也与我家老爷差不多,如今任着洛阳知府。”
谢莫如知道了,“李终南,李知府。”
“娘娘竟也知道?”谢姑太太委实吃惊不小。
谢莫如笑,“他家女孩儿教养不错,陛下赐婚为皇长子侧妃,我方知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