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樵处境立刻大为改善。
李宣想趁热打铁请父亲永安侯带着兄长出去交际,以加重李樵身份,永安侯淡淡,“再说吧。”
李宣道,“父亲与大哥分离多年,如今有机会正该多亲近。不然,生离了父子情分,岂不惋惜。”
永安侯显然不欲谈及此事,将手一挥,“我累了。”打发李宣出去。
李宣欲再劝,永安侯已闭上眼睛,眉宇间满是厌恶。李宣没敢再说,只得悄声退下。便是他与李樵非同母所出,此时对这位庶兄也不禁怜惜。
李樵倒是无所谓,他住在永安侯府最偏僻的冬梅院,其实李宣初时给他安排的是离主院颇近的朗月居,未料刚搬进去,便收到永安侯的命令,吩咐他搬至侯府西北角的冬梅院。李樵没说一句话立刻搬至冬梅院,对于今日之事亦早有准备,还安慰李宣几句,“父子也得讲究缘法,我不得侯爷眼缘,并非一日。宣弟不必再为此费心,我也不想同侯爷相见。”李樵搬至侯府数日,父子两人还未见过。此亦为一奇事。
李宣两头劝,千万叮嘱,“大哥,你可别在外头说这话。”名声刚刚好转,此话叫别人听到未免多心。李宣也不单是为李樵,他身为侯府世子,李氏宗族将来的族长,亦不想见庶兄名声败坏。何况庶兄并非坏人,既有挽救之地,这是他身为弟弟与未来族长的本分。
李宣这般,李樵不禁微笑,“我知道。”
李宣同谢莫如道,“真不知父亲与大哥是何缘故?”
此事,倒不是他刻意要同谢莫如说。主要是,北岭先生都为李樵说话,李樵毕竟是永安侯府的公子,此时永安侯府更该趁热打铁为李樵正名,偏偏永安侯无事人一般,便是有人在他面前提及李樵,永安侯都是一幅淡漠模样,不要说趁热打铁了,不给李樵扯后腿就是客气说法了。帝都多少人眼明心利,李家父子不睦之事,如今早不是新闻。
谢莫如道,“这也没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