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急躁,好像要把全部力气在这么一个吻里都用光似的。
所以,待到气喘吁吁分开,我有些缺氧的晕晕昏昏。
不过,本就已经软在席上任人宰割,晕不晕也差不离就是了。
“为何……”穆炎侧支起身喃喃问了句,埋头下去,一边还不忘嘀嘀咕咕,“为……何……”
他的吻全心全意,他的触摸温柔小心而有力,倦怠和疲惫慢慢被这些吻这些触碰带来的温热蒸腾散去。
我听着他嘀嘀咕咕,觉得好玩,却也心疼。摸索着探手捉了他一手,放到自己心脏所在的位置。
“这里。”
“嗯?”穆炎撑身斜斜地覆上来,体重却大多在他自己左手和两膝那里。
“这里。这两年空空的。”没有重量的压迫,说话比较顺畅,“好不容易,侥幸重得,所以,不想稍离。”
深至灵魂的满足感。
不想稍离,不想。
“……空的……么?”穆炎的神色有些迷惘,语气里却已经开始不自觉地彷徨哀伤起来。
“嗯。”空的。
虽然看上去事事诸好,可只有我自己知道,偶尔夜半梦回,挥之不去的,不是那些火光人影,而是眼下触手可及,光溜溜,热乎乎的这个,那时候,一身黑衣,匕首擦了血迹,干净利落归鞘,毫不迟疑叩了,平平板板禀道——大人请公子回府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