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差点死在我看不到的地方!
明明已经可以相守,却差点因为乱世人间的时势世事纷纷杂杂,因为一场阴差阳错,因为他的口拙沉默,因为我的一时误解,不明不白地死在我看不到的地方!
穆炎两个字,差点就那么湮没在军册里……他要辩解的事情从此再无机会申明,他从军的目的从此没人知道,他的人和姓名从此没有人记得,他的白骨,从此孤寂而埋!
“时……临?”穆炎眼下痛多于快活,却还是尽力打开腿,缠上来。
我想哭想叫,过了极限,却反而哭不出来。他空着的一手刚好伸上来替我拨了散乱的鬓发扣到耳后,我想也不想,一口咬上他小臂外侧。
……我知道那晚他为什么咬我了。
憋闷的苦涩和恐惧泄出去不少,齿舌间有咸咸的血腥味,人清明了些,我换口气缓了些,退出身来送了药膏进去,而后在吻里,使出所有解数挑逗纠缠,手掌摩贴,十指狂舞,沿着他的伤疤,身体的线条,一路癫狂,探下小腹,全心全意,尽情尽心施展,施展我会的一切。
于是穆炎在惊讶的喘息里,干干脆脆忘记了动作。他的长柄菌因为吃痛蔫回去之后,又如雨后出土一般,一点点再次精神起来。
从来没有对他有过这么强烈的感觉,山里时候怜惜多于依恋,依恋多于独占之心。
可眼下,我确定。
他注定是我的。
注定值得我倾尽所有。
注定和我两人一世,半生紧缠。
我也知道了,自己莫名其妙来莫名其妙去的,是什么了。
尽量慢些,重新滑进去,把握了方向,到了深处,沉些身子,朝他小腹上发力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