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个一个个别开眼,一幅打死我也没看到的样子。
罢了罢了,还是我的侍卫呢,谁不知道你们啊,碰到这种时候,胳膊从来不往里拐。
“检查仪表。”我回答穆炎,掸掸袖子,理衣正冠,“不刻便到城门了。”
一块玉而已,本ada不屑和你们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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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
亟城已经出了乾的腹地,乃是接壤劭国的两大边关之后,第二道防线。当年入乾,之后便是从这里取道而进都的。那时所见,卒多于民,军马多于耕牛。
如今这里,则已经成了一座真真正正的大城。
此地往年受水害、兵役之类,民生艰难。眼下劭或自己臣服,或今秋发兵取地,势在必得。通衢一修,粮草徭役来去方便,官法改制,也就不再受近关之害。水利又大修,已成系统,正开二期工程……我是说正在继续修……故而可谓两者皆去。
亟城附近地势平坦,于是开田甚多。部分土壤低洼盐碱,好在盐碱不算太严重,抽旧水,灌新水,如此反复,而后下人畜肥中和一番,大部分利用。而且,自有能够适应,甚至喜欢盐碱的作物。
新开的田,有专人指导,农具不可同日而语外,改去了诸多陋习。头年,也就是去年,风调雨顺算不上,尚得以饱暖。今年开春后老天一直作美,进城之后,店铺人流,扑面一片隐隐约约酝酿着的喜洋洋。
很开心。
即使不择手段,即使不得休假,能得如此结果,又有何憾。
更重要的是,穆炎如今重回了我身边。
……还闹起了别扭。
如此,有些旧事,我就可以不问,也能够放开。往后,他说得便说得,说不得也就说不得。
人生在世,努力追寻之外,尚须知不可苛求。退一步而言,我又何曾坦述自家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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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职杨燔拜见先生。”白面褚袍,尚不到二十的年轻人,在厅侧门帘外露了个头,又退回去理理衣冠,而后急急进来深揖见礼,“恭迎铁羽仲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