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这声音……
我抬头,“怎么?”
“先生去祭故人么?”
“是。”
“下官可否同去?”
“穆仲校军务繁忙……”
“先生!”穆炎语气里忽然恼起来,“……清明军假,先生亲定,先生俱忘了么?”
……好像是有,他们总要祭祭故人,可我和主君两个拟订的时候列的何止这个日子,而且军假事务应该是一小部分,属于……
“先生?”
回神,想了想,打量了他一眼,“未着军服,倒也无妨。”
说来,那故人也算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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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前面走,穆炎照旧在我身后跟着,一路俱是无语。
前面就是城北菜集。这里穿过去,再拐向……
“为何俱是蔬摊?传言身为乾国都民甚于身为他乡官吏,如今可见,却是无以食肉……”
眼角瞟瞟前头左边新入乾的游学子,我往右边移了半步。
“非也。鱼肉皆有,俱在东头。西端多为菜蔬,此乃城北菜集独有之一大奇观也。”
听口音本地学子,还蛮津津乐道的。
慢上半步,我挪到穆炎身侧。
“先……”穆炎往中间稍让,出声询问。
“别叫这个。”我轻道,叫他噤声,示意他如常走,“今日便服,便服,便服也……”
“……时临?”
“随意随意,莫叫先生就安然,安然……”
“菜集荤素分列,规矩齐整,令行便可,并不难办。为何独有,又为何谓之为一大奇观?”
我缩缩脖子。
“时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