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示意无妨,翻身上马,出了城。
那几个兵卒追上,举火把的那个急急道,“军卿大人,等等,小的禀了夫长,带几个兄弟陪大人出城。”
“不可擅调兵马。”我回头答,自己在厅前的吩咐还记得清清楚楚,这原本是为了有的将领不忿,私自出兵而定的,“镀城周围,我熟。”
寺御治军军法向来严明,那几个兵卒互相看看,有一个轻声嘀咕了句我调了一匹马也是违例了。拿火把的亮出我给的印牌,其余人等这才朝我道过小心,站了回去。
我轻夹马腹,由着那马自己小跑而去。
仰头看天,秋冬夜色里的星星稀稀拉拉,也明明朗朗。
原来,被自己全心相待的人无视和遗弃的滋味是这样的啊……
也不是很痛么……
起码以我这身体的破烂素质,还没有到要昏厥的地步。
这马似乎走惯了城外军营和镀城城门之间的路,不知不觉带我回了大营。
兵马皆数在城内,此地人去营空。
兜转些马头,拐了个弯,进了住的院子。
屋檐下一排从低到高的高跷还在。都是竹子加点皮革绳子,简单便宜。
拿了对踩惯的拆了上头形状特制的皮革下来,绳子栓了穿了,系到马上。
高桥鞍没有做,好在这马鞍虽不能前后借力,也不错了,又不是骑兵。
重新翻身上马。
四顾茫茫,呆了片刻,朝张家坡的方向去。
我和小粱说过,去去就回的。
一去,便是一年多。
说起来,我还有包银子在那呢。
当初从穆炎那里敲来的。
回头,刚好给他买副棺材,竖个石碑。
呵……
哼……
八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