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比我差就是了。
喝了碗粥当夜宵,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了。
倒也不晚。
起身着衣,抖抖被子叠了,支开朝南的窗子,透透屋子里的空气。
出到中间厅里,看了看他那间门上的篾帘,也不知道起来没。
还是不要叫了。
而后出去露台洗漱,听到了下面院子里有刀斧和竹木的声音。
不响,很轻。
怕吵到我么?
只是,刚刚新家完工,怎么睡得着。
以前,不管怎么样,家,总是在那里的。即使失去那么重要的,我也从来不曾是一个人。
可这一年里,我遇到的事诡异非常,飘零落魄,稍有停驻却不长久,一直没有过家。
所以,忽然松懈下来的时候,总有些喜滋滋的味道忍不住冒头。
穆炎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来的。竹楼快完事的那几天,我和他说过院子里头要种的要建的。后院,前院,澡棚,茅厕。
澡棚当然是带个地坑火塘,冬天不再怕冷的那种。
茅厕……没有抽水马桶的年代,在我还没有老到爬不动的时候,这个总是独立为上。
竹楼上澡盆大了,水多而重,不好办。可地上么……随便怎么折腾。
昨晚的粥没喝完,热上。
烤得多了,今天清水煮山鸡。撒把盐,就有一锅鲜汤。
壁炉里文火幽着,我下了楼,去穆炎那里看了看。而后,每天固定时间的固定项目……排遗。
回了楼上,洗手,糊了些面,贴了大大薄薄的烙饼。
“穆炎,吃饭了。”
过了会,听听没有梯子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