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只活的……”我退开半米,指指身旁从草堆里面冒头的野山鸡。
它翅膀和脚都被捆了,喙上也扎了一圈草,并不能如何了我。可是,火光映照之下,那两个小眼睛,尤其诡异,仿佛无声控述。
——为什么没有处理了?
我烹饪史已经将近二十多了,但是,的确没有宰过活的家禽,连鱼也没有。卖场里大多是处理好的冷藏盒,以及屠宰清理完毕的整禽。就算有活物,选完,等待一两分钟,就是干净利落的出来了。谁会特意去看那过程啊。最多,也就是煮上一盆鲜虾,蒸两个活螃蟹之类。所以,肉,和动物,对我而言,界限分明,绝对两个概念。
晚餐的炖牛肉,和我家的小狗或者小猫被宰了、放血、剥皮、掏空内脏、炖了……
绝对是两回事!
……连想想都很……
“今天够了。”穆炎道。
“哦。”很想说把它宰了吧,这么关一晚上太不人道,对我对它都是折磨。
终究不知道怎么和穆炎解释理由,只得敷衍了,“那个,没别的事。”
“……”穆炎在火对面坐下来。
我扔过一捆草盖住那只鸡,眼不见为净。离它远远地坐下,继续烤东西,一边看看上头。
这睡铺我上下十分不方便,他却轻松。
哼,明天——不,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