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有一种冷傲的人物,人如零度火焰,要血一般艳的大红色,而不是冰雪的白色,才能真正衬得了他。
开弓搭箭。
瞄的,乃我颈上人头。
“放肆!”
却是梁长书,远远喝道。
寺御君不曾因此分神,只是寸寸张弦。
他全身蕴力,慢慢打开、绷紧,仿佛他手里的桦木劲弓。
他动作优美,无可挑剔,眼神锐不可挡,势在必得,如同绞丝金弦上,青铜矢,白羽箭。
我原地不动,静静看着他。
弦满,箭出。
剑眉轻扬,丹凤眼一挑,寺御君微仰下巴,而后,目光移了寸许,和我的视线相交。
薄唇角,勾出一抹弧度完美的微笑。
眸中亦浮上一抹笑意。
只是,他瞳孔深邃的阴翳深处,还是有什么,我看不清。
四十一
五十步。
四十步。
三十步二十步一十步。
咫尺!
擦耳而过,带了冰寒的疾疾冷风一道,削去鬓发几丝。
冷风刺到了眸子,我眨了下眼,而后转头望向此箭落处。
一只火红的狐狸被射穿双目,钉入雪地,即时毙命。
近旁还是有些人在的,不过个个均惊呆了,四下一时无声。
“寺御君好射术。”我回首,衷心赞叹。
“广湖公子能看出寺御君箭之去向,更是技艺精湛。”梁长书策马过来,此时勒马,深深看了我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