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周治侯自然是说了。只是,时临并无身在其中之感,倒仿若听人讲述一个陈年的故事一般。”
“广湖公子真是妙人!”正旁君拊掌,大笑,“不想公子经此磨难,性情倒比原来还洒脱上几分!倒也算是因祸得福了,甚好,甚好。”
我微笑不语。
多说多错,我虽不信他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他这样说,起码在面上,是承认了我广湖公子的身份了。
任务的目的,便是达到了。
其后,便可以用心脱身之计了。
“只是,广湖公子莫不是连与在下的三年之约也忘得一干二净了罢?”
“嗯?”我略略讶异。
这表情倒不完全是装的。广湖三年前的状况,想来没有任何自由,怎么可能和正旁君来往通信么。
“梁王、周治侯,在下尚有个不情之请。”正旁君对着我叹了口气,丢下我,转向座上的,作揖致礼道。
哪是不请之请,分明是手到擒来,冠冕堂皇的要求么。
梁长书还了礼,梁王在,他不得开口。
梁王顿了会,垂眼看着樽中酒,开口,“使君不妨说来听听。”
“当年在下与广湖公子有及晾城之一约,不料——”回头看了眼我,颇有遗憾之意,“幸而公子依旧安康,可惜却把前尘往事忘得一干二净。今朝既然有缘得以重逢,在下还想请广湖公子赴及晾城一聚。”
——这一聚,当然没有再回梁国的时候。
竟然直接开口讨人么。
“有约在先,固然当相赴。”梁王沉沉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