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中前面投入的箭矢插放不当,后面的,就难以投入。我这般的水准,偶尔中一支,当然无法顾及到这个程度。有那么几支运气好,顺顺当当。更多的,都是歪歪斜斜的。
能投满这般的一壶,都是靠他接下来的一支,将我碍事的那支打正。
这般的技艺,固然匪夷所思。但,我拜的,不是他的技艺高超,而是他的为人为师。
至于膝下黄金……
算来,他既然是我师父,便有名目可以当得。
他没有让开,也没有什么示意。
我想,他明白我的意思,才会受了礼的。
礼毕起身,出门,梅蕊已经等在外头了。
“公子,大夫说,若是卧床,那药上过三日,便可不再上了。而后再静养五日,进食行走可以如常。另过十日,可以行房。”
“……好。”
只是,我有叫她打听这最后的一样吗?
跟在她后头,七拐八拐,拐回了院子。
宣纶和昨日一样,不到申时便过来了。
甚至,还早了两刻左右。
还是有些心不在焉。不过,指点我的时候,倒也没有半分失职。
弹一首到一半,不经意抬眼看了下宣纶,他垂着眸子,眼神正溜向厅口。
该不会是因为昨日梁长书来过这里吧?
他不能天天见到梁长书,那是正常。可是,也不至于……
忽然想到他今日过来得特别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