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我照旧睡下。
“丙辰六么……你还记得你以前原本的姓氏是什么吗?”
“属下不知。”
“我姓时名临,你跟我姓就好,时光的时。”顿了顿,“你识字吗?”
“是。谢主人赐姓。属下不识。”
也不识啊,“以后我教你就是。名么……”头一次给人取正式的名,而非外号,真是辛苦,“你总在暗处,能保了命到今天想必也不容易,取谐音安吧,平安的安。今年多少了?”
“是。谢主人赐名。属下二十二。”
“字……”继续想啊想,“字子长吧,子也尔也,长也久也,所以你得活得久一些,不要让我替你买棺材。”
“是。谢主人赐字。属下谨记主人教诲。”
“……”终于忍不住,身上起了一大片鸡皮疙瘩,“时安,你可以称呼我公子,以后不要自称属下,不要叫我主人,不要句句话不离是。”
现下让他叫名不太现实。
想了半天, “是,公子。”
终究还答了那个说得最多的字。
伸手覆上他额头,温度还是高的,不过不烫手,“你有伤在身,要是渴了内急了,不要自己乱动,叫我就是。”
“……是。”
感觉到他本能地极些微地避了避,而后任由我贴了手,探了温度。
不习惯被接触吗?
两月后,若是安然脱身,平常日子里,这般的事多了。
早些习惯吧。
“对了,时安,上次去邓家办事,生还的那个死士还活着么?”
“……”
“不知道吗……那,带我回梁府的那两个,现在都还活着吗?”
“……”
“都不知道啊……”
“禀公子,生还的还活着。”
“哦。”也就是说穆炎还活着了。
松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