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大半给他喝了用了。
他情况不好,我也是迫不得已。
看看天已经暮色。
溜出后头去,低凹地方烂木头下草根里挖出几根白胖胖半指长的蠕虫。
逮了些大个的蚱蜢。
再找,近处已经没有了。
前两天都挖掘光了。
深草里不安全,我拍拍手,掸掸衣服,往回折。
烧了一小堆火,拇指食指小心施力,捏着蠕虫从头到尾顺了一遍。要挤干净体消化管里头的东西,又得注意别挤破虫体,还真不好办。
蚱蜢不用处理。
扔进余火未尽的草木灰里煨熟了。
“喂,晚餐来了。”没有点灯,抽开一小堆木头,推进去一片平整的木片,上头一个馒头,半份咸菜,八九只煨虫子煨蚱蜢,两个生的雀蛋,一只上午烤的麻雀,几把嫩野菜,“你那匕首借我吧,不然明天就只有馒头窝窝了,还没准是馊的。”
这事我已经和他说第六次了,一天两次,每回吃饭必说——忘记交待了,这里只有早晚两顿。
第一回脖子上又凉了凉,倒是没抗议我安排的古怪菜单。
后头四次没反应。
耸耸肩,把水瓢递给他,还有一根绞过的湿毛巾。
“你要是几天就能行动,那没事。要是还得呆上些时候,不吃些别的东西,撑不起来。”
照样没回答,只是捏起一个雀蛋。
这是叫我闭嘴滚了。
我叹口气,给他关门。
正堵上最后几块木头,缝隙里滑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连鞘带匕,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