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夏道:“也不算偷听,我站在墙角,他们自个儿眼神不好没看见,该谁是?”
阿润笑看她:“行啦,你听了什么?这种事儿少干,给人看见不好。”
爱夏道:“你就跟娘一个样儿!我跟你说,那个找周婆子的人,像是镇上的,两个人说什么,要的急催一催,又说……加点价……”
阿润本不以为意,正要趣打水,听了这个,便停了手头活计,站住脚问:“什么?”
爱夏想了想,道:“这是那人说的,我听周婆子回说,已经催了,不至于耽误,二十文已经够多了……是白得的。那人就笑说‘你也够黑的,明明给你一百五十文,只给人家一文,你这钱赚得轻巧’……后来周婆子就捂住那人的嘴,我怕被他们发觉,就走了。”
阿润听了,胸口起伏:“一百五十文?你没听错?”
爱夏见阿润仿佛有怒色,她有些怔:“我没听错啊。”
阿润把手中的衣裳往盆里一掼,气道:“这个黑心没天良的婆子!”
爱夏吃了一惊:“姐,你说啥?”
阿润本要跟爱夏说一说,转念一想,爱夏是个藏不住话的,当下便忍住:“没什么,你……去给我打点水来,我自个静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