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臣之奄奄一息道:“师尊是神,不懂情为何物,弟子自幼在凡间长大,却偏偏……如凡人般庸俗……”
胤泽转过身去:“扔他入池。”
“等等!”我抱着玄月冲过去。
到底是我欠了哥哥。从小到大,我总是要他护着,总要他帮忙收拾各种烂摊子,自己却很少为他做点什么。我看看哥哥,又看看师尊,颤声道:“师尊,那件事是徒儿主动的。”
胤泽蹙眉道:“……什么?”
明明牙关已在打战,我却还是硬撑笑道:“是徒儿主动亲的哥哥,与哥哥毫无关系。您不应该罚他,应该罚徒儿。”
“原来如此。”短暂的沉默后,胤泽忽然微微笑了,“看来是为师误会臣之了。原来,你们是两情相悦。”
虽然师尊动怒时很可怕,但我知道,当他露出这种轻松的笑容,才是真正不详的预兆。
我提起一口气,道: “徒儿愿意代哥哥受罚。”说罢,我闭着眼睛,纵身跳到冰池中。严寒刺骨,像万把小尖刀,一下下在皮肤上剜开无数小口。
傅臣之急道:“薇薇,你出来!”
我不理他,继续往池水中沉下去。沧瀛神啊,师尊啊,这都是什么个滋味,我觉得自己快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