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又有女儿家看上我家主人了。

那晚,主人的侍从喝了很多酒。凌晨十分,闯到主人的房间。

主人早被惊醒,却纹丝不动,一径假寐。

那人脚步踉跄,在门边迟疑良久,忽然动了。

我还来不及期待他们好好比划一场,主人已经干净利索地将他制住,简简单单来了句:“我不会娶的,何必连累好好的女儿家。”

那人惊得一噎,却是慢慢软了神色。后面说了什么,我听不清了。

灯油见底,两个人影纠缠在即将灭去的一点豆亮里,我收收锋芒,缩进刀鞘。

虽从来不曾听说过兵刃会长针眼……

还是睡了罢。

生死

主人忍不住了。

那家权贵铁了心想招了主人去做女婿。无论人,还是权,皇上自然都不肯放。少不得两相施压,累及的却是主人,和主人护着的万千兵卒、一江四关十三破。再加上吏部那边走马上任的两个不懂事的新人,粮草居然给耽搁了一把,大大误了军机。

主人打算拿自己的命,挽回此番危机。顺带换西疆几十年平安,也换个永永久久的清静。

生死不过点头间,我自然无异议。

其实也……

无法可想。

这一战果然酣畅尽兴。

剑逢对手啊!

逢、对、手!

结果,我和对手都断成了两截。

混乱中,有人匍匐到跟前。

是主人的侍从。

他抱起主人了无生息的身子,夺了一匹马,头也不回地离去。

不是朝大营的方向。

溃兵的马蹄随即从我身上踏过,血肉泥泞冰水,沾满了我全身。

我真想主人帮我擦一擦。

沉寂

终究有人帮我擦干净了污泥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