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是花色,寒表时节。樱花能开三个月,它开得较早。”
“三个月?!”
“不同品种的花期可以差开很久,也有花树所在地方的关系,所以很长一段时间,总有樱花在开啊。”
“那……”
“嗯?”
“彼此间,岂不是错过?”
“既然开过,错过又何妨。”我踩着脚下的积雪,听他问得没道理,实在诧异,“至于赏花人,花才不会在乎。”
“……”
“喏!”
朝阳的浅谷,左侧有一汪小塘。白雪铺地,冰冻封池,除此之外,便是满谷的樱花。粉的绯的,大多新开了三四成,尚不是最盛,却给人清新的芬芳,和满怀的期待。
正看得开心,却有一只手,探入我上衣。
“别闹。”
“你伤早好了,不是么?”他的咳嗽低低的,呛在我胸口的气息,温热撩人,指掌在腰背、肩胛等际撩拨着滑过,顺便查看伤口情况,笑得古怪,“呵……最近的鲸屋,离村子可也有些远呢。”
“我没有去。”虽无hiv,还是很有可能感染些什么的。叹口气,我捧了他脸,贴上唇去,“把玉莵丝解了吧。”
他眼里乍起的迷蒙尽褪,眼看就要全副戒备。
“若不解,五日一次的续气吊命,我实在独木难支。而且,一旦血脉活络,于肺腑便有损,故而不宜走动,更不宜行房。”将他转过身,两手从肱动脉滑下,探入宽松的衣物,捉住软草丛中已经太过精神的前端,“解了它。我答应你,不会离开。”
他有些怔愣,面色茫然,直到痉挛着释放,才稍稍缓过神来,“当真?”
“嗯。”我稍撑离彼此身体,“你真的不能再闹了。我们回去吧。”
反正摆不脱,遂了他心愿又如何,我也好一劳永逸。他九死一生,才救得我一命,所以,就当是报恩罢。
——最老掉牙的以身相许。 尾声
“十一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