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背后的主子,能放着两个知情的活着么?

冬天的水,好生冷呵。

楼里给暗卫的剑口口是好的,虽然不见得有名。

一口气追了下游几百米,运劲斩了镣铐,挑了绳索,拎着赤条条的镇远上来,这小子已经不省人事了。

——你问为什么赤条条?

废话,沾水的布料都重着呢,你试试拎个大男人加上冬天那一层又一层的皮泅水去,不连自己也沉了才怪。

他不还留了条底裤么,嚷嚷什么。我下水时,也不过一条裤衩而已。

把他面朝下扔到肖哥他们坟前,在石头上硌了他肚子。

换上自己的干衣服,喝了几口烧酒。

看看他肚子里灌的水倒得差不多了,拿大麾裹了他,捏着他鼻子灌了半坛。

他慢慢开始回魂。

我朝坟拜了拜,哥哥们,小弟这差使还利索吧?

安心坐到一边,就着猪头肉,把剩下的酒喝了。

他慢慢缓过气来。

咬着牙关,狠狠吐出两字。

——是你!

——你说的是谁?

我暗里凝气。

——别装了,上次是你,这次也是你……你……

他终究咽了后面的话下去。

——怎么认出来的?

声音平平静静,右手暗暗扣了镖石在指间。

若是不妥,还得料理了。

——手!你摸来摸去还……

他猛然打住,噎了。

原来如此。

把他翻在石头上让了吐水,灌酒裹衣前,草草替他擦干了些,那时候他的确已经醒了。

至于帅营里那晚,他好歹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