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一天,暗总让我办了件生意,回来交了差,又试了我身手,淡淡道,可以了。

拜叩过,出去。

带上门前,里面传出他的声音。

——我之所以收你进阁,因为你那时候的伤,根本不可能活下来,可你没死。

这便是解释了我当年莫名其妙的资格哪里来的了。

原来如此。

门阖上了。

至此,我便正式成了暗卫。

一般在庄子里轮值。

有时也出去办些在楼里算是棘手,又无聊的事。

比如当那镇远的保镖。

协助夜袭军营还可以动动当地楼里的新手,当是江湖热血。

插手这样级别的,楼里凡是在江湖上有名头的好手,都是不方便去的。

所以动暗卫。

不过这些又怎么样呢?

我现在,可以喝最好的酒。

最烈的,最醇的,最淡的,最有后劲的……

哪怕皇宫大院里,当今皇上最宝贝的那几坛,还不是被我弄到手。

打赌输了欠我一笔的那几个,前些年中秋左右,趁着办事省出的两天余闲,和我一起,从皇宫大院里,辛辛苦苦抱出两个大坛子来。

一坛归我,一坛归他们。

有两个挂了些小彩。

不过理了伤,品了几杯,他们换了个眼色,点点头,算是认了这番辛苦了。

若是酒不值得这番折腾,少不得找我这个出主意又占了大头便宜的算算帐,去去晦气。

我当作没看到明目张胆的暗流涌动。

开了自己那坛,喝一杯,祭一杯。

敬天一杯,敬地一杯。

那夜,皇郊启秀山峰顶,月圆圆,景色实在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