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醒来的时候,第一眼便看到他。这一刻由衷的喜悦里,一切都不再重要,身上的伤痛也失去了感觉。他想出声唤他,但简陋的室内,平静温和的气氛打消了他到口的主人二字。

“这是,什么地方?”

“在海边的森林中,是山中的猎人废弃的屋子。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他低头端详他,“你是谁?”

他在惊愕中冰凉。

“我被水冲上了沙滩,然后捡到了你。”他解释,拿过一边的两条布,“我的外伤不严重,但是有二级左右的脑震荡。另外,我在你身上找到了这个。是我的衣服的料子,所以带上了你。在到达此地之前,有三批人在寻找我们。其中有一批,想要杀死我们。”

他稍稍松了口气。起码,起码他还没有完全把他当作陌生人。

起码他用了“我们”。

但是……他还会记起那些么?

记起他说的那些么?

“这就是我目前知道的。现在,告诉我,你和我,是谁?”他的声音平静,注视他的目光坦荡而清明。

“主人。”他起身,却无法开口告诉他那些黑夜里的纠缠和温热,于是选择了最简单的方式,行了礼。

“主人?”

“是的。”

“主人意味我能命令你做任何事?

“……”他在他从未有过的冷然语气中沉下了心,“是。”

“包括如此吗?”他将他按倒在榻上,而后解开他的衣衫。

他惊讶地仰视他,却又带了奇怪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