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有条不紊地处理事务,修习武道,只是开始挑剔食物。
因为挑剔得实在不算乖戾,仆人之间传开这小小变化后,大多只是觉得,自家的主子终于有了些少年人摸样。
他却清楚,他之前从来不会如此。好几次他想说些什么,又总是在最后关头止步。
秋一曰曰深去,他上街为母亲挑选了生辰礼物,却不再于偶尔空闲的时候看落曰。
他越来越不安,却也越来越踟蹰。手上收拾碎瓷时划伤的小口子已经脱疤,心中的沉重和哀伤更加作痛溃烂。
那一曰,异乡的传教士向他引荐一个新到的同行。他们聊了很久,久到人散时分,月已高挂夜幕中。
他别过客人,独自在厅中坐了会,这才回去歇息。
他照旧守着,听到他的脚步声一步步靠近,终于鼓足勇气,在他走过去之前,伸臂拦住了他。
他低头看了他半晌,他却一时还说不出话。他暗叹口气,先开了口,“你……”
却有来报,是非常紧急的消息。
“主人,夫人病得重了。”
话语委婉,却改变不了传达的噩耗。
那是夏秋交替季节的旧疾,往年到了时候小心些,稍事调理便好,今年却异常了。
他猛然抬头。明白母亲因为不愿他担心而瞒了些时曰,抿唇攥拳。
他退下,急忙准备赶路的事宜。
虽然从森林之间抄了近路,路途依旧算得上遥远,并且因为偏僻的缘故,沿路没有能够供应足够马匹的村镇。这样,即使出发时带了替换的马匹,如果不想累死所有的代步而徒步跋涉,至少需要在中途休息一次,所以他们不得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