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弯腰捡起了一片落叶。

这片椭圆形地树叶大概是今年春天地。还很完整。完整地只剩下了叶脉。叶肉部分。枯脆之后又屡逢雨水。已经掉落消失了。

这才是真正地原始森林。生机勃勃。枯老循环。

……

昨天下午。他们挑了一棵正值壮年地大杉树。避开了扎地受力地树根。取树干低段。离地两米多高处。打了个四五平米地洞。

即使如此,也没把树干完全凿空。要知道,这树地直径足有四米多。四五平米的树洞,也就里面一头抵达树心。

这还是在木屋周遭挑选的缘故。如果离得远一些,更为巨大的树干也有。

查理怕树皮割得多了伤树,把门开得只有一米宽,侧面添了一扇朝南的窗,深深的窗台凿出格子,正好放东西。

麦德安说他以后打算给这棵树修修树冠。这样刮风天气,就保准不会被吹断。

而树屋,则可以一直住下去,大树老死腐朽也不碍事。到时候,就在树洞上面一截砍个大缺口,趁起风的天气,把大树拉倒。就算不小心弄坏了屋顶,至少地基非常好,墙壁也不用犯愁。

两人去河边洗漱完毕,沿着小路走进院子。院子里弥漫着甘美地香味,应该是甜菜汤里煮了面疙瘩。他们看看前门没开,便绕到后面。

后院柴棚前,麦德安刚刚起身打了水回来,正洗脸漱口。

“啊,好香……”麦德安蹲下来对着水罐照照镜子,心猿意马地压压头发。可惜他的黑头发不听话,依旧往上竖。他胡乱掳了一把放弃,忽然几步蹿到后门前:“怎么有点焦?!”

木屋后门敞开,老亡灵坐在唯一的壁炉前:“没焦,那是边上烧干了。一惊一乍的。我看着呢,你把那些柴都劈完,就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