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真正的战士。或许会被杀死,却无法被摧毁。

查理心下大动的同时惋惜了一声:要是有照相机就好了地记下“雕塑”尤里的模样,随即赶紧收摄心神,回归正题:“一冷一热,他会有事么?”

“如果是您,恐怕会受凉发烧……”聂拉斯不甘不愿地解释,“至于他,您以为他能出什么问题?”

查理毫不退让地盯着聂拉斯的眼睛,缓缓一颔首:“那是最好。”比起死活,他不觉得感冒发烧,甚至被冻伤,能算得上什么大事。他担心的是聂拉斯做手脚。

“哼!”聂拉斯哪能不明白查理的意思。这种怀疑几近侮辱,更表明查理对他的戒心已经到了一个没法再高的地步。局面已然脱离计划、变成一滩烂泥,他不能再把事情弄得更糟了。所以聂拉斯虽然恼火愠怒,却克制着压低了声音:“您不必如此小心谨慎……关于他的事,我会换一种方式处理……”

查理的心又悬了起来,但他同样克制了,令自己的语气平和下来,至少听上去平和下来:“或许您不介意向我解说一下,那具体是怎么样的一种方式?”

“回头我会与您谈的。”

坦率道,略觉得了舒服了点,“现在,我要去忙我的)|带他回去休息。”他拉上兜帽,同时别有深意道:“我会来旅馆找您。”

——不要试图开溜。

查理一点头,回以同样别有含义的一句:“我会在镇子上等您。”

逃跑不是上策。拉斯既然能在几天里弄到这样的行头,同时又对女伯爵保持了高度的关注,那么他对夜色镇以及暮色森林的熟悉程度,恐怕就是两个年轻人望尘莫及的……

立刻出发去荆棘谷?贸贸然踏上充满危险的长途旅行是比与聂拉斯周旋更不爱惜生命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