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对此感到不解,还十分无奈。

这一晚尤里和古勒他们几个捡完墓地苔,交给查理。查理开始做药剂,古勒他们怕打扰,没跟过来。何况,爱尔柏塔不在了,查理这儿也没什么让古勒惦记的了。

尤里趁机问查理:

“你在担心什么?”

“他肯定恨死他们了……”

“我想他没那么冲动。”

“可他还知道了我的事。虽然只是一部分。”

“……这倒也是。的确是个问题。”

两个年轻人陷入了沉默。

查理低头忙碌。谁说救命之恩肯定就会换来感激涕零的?被粘上、被利用、被拖下水,也很平常。他这是头一次救人,但他见的、听的,可就多去了。

而尤里呢?他并没有像查理那么疑虑人性,但他同样深深明白一个道理:在这个处处动乱的世上,遇人遇事,从最坏的可能开始打算,才是自保之道。

雷尔蹲在勾起的帐门下,躲在尤里身后,东看看西看看,偶尔搔挠搔挠自己的嘴和脸、或者伏下身翘尾巴耍。

忽然,它转身过身,瞪着帐篷里。随即它冲向前去,龇牙咧嘴。

尤里一怔,查理也是讶然:“怎么了?”

尤里钻了进去:“进来看看。”

雷尔耳朵直竖、背上的毛根根立起,伏低身咆哮。如果不是因为它是个幽灵,这会儿整个营地,肯定都能听到狼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