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查理不乏想象力,无论这些灵感来自哪里,在一无所有、同时也是无拘无束的土系法术这一块,正好尽情挥。
而尤里呢?他知道战场是怎么回事,厮杀是怎么回事,所以能对这些点子去芜存菁。
于是,就这样,两个年轻人在黑漆漆的帐篷里,就着帐门里漏进来的一点星光月光,以及雷尔身上的一点微弱幽光,小声讨论了将近半个多小时,琢磨了数种残酷无情、阴险狠毒的杀人手段,而后查理打扫掉痕迹,两人依偎而卧,投入了安宁愉悦的黑甜乡——
查理醒来时,尤里已经不在帐篷里了。外面人声脚步声,还有勺子碰着锅子的响儿——大伙儿都起来了,正开饭。
他赶紧起身,套上衣裤、扎好腰带、佩上魔杖,草草收拾了地铺,接着解开水囊,倒水浸湿了毛巾,湿漉漉地抹了把脸。
然后一绞。
毛巾滴下一片水,但却在半空消失了,一滴也没落到地上。
查理擦干脸,瞅瞅毛巾,摇摇头,往帐篷墙上的绳勾一挂,点点水囊,那羊皮袋子又鼓了起来。他看看和原来差不多了,塞上囊口系紧。
做完这件在眼下而言无比奢侈地事。查理心满意足。这才抓起长棍掀帘出去。顺手勾起了帐门通气。
雷尔目送他走了。凑到毛巾前嗅了嗅。
……
尤里正咬着面包对着面前一大一小两盒肉汤思考。一见查理。把小地那盒推向他:“太好了。我还在想要不要去叫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