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时候逮野兔捉地鼠开始,尤里就学会了等待。后来失去自由的那几年,他也一直在等待,等待一个机会。只是等到的和他预备迎接的有点不一样……

如今有查理在身边,他发现自己更富有耐性了。

……

夜深了。已经过了十二点。周围的一切没入了无边的寂静。

尤里盖的毯子只有一小半。毯子下,他右手放在剑柄上,左臂让查理当抱枕搂着。

话说查理睡觉必须得搂个软东西这一点,刚离开北郡时两人拼床,尤里就发觉了。可他能怎么样呢?缺乏安全感就会这样,说来说去也没用。后来关系变得更亲密,查理这个毛病倒是好了不少。尤里对此既欣慰又得意。不过他还是没跟查理说。

因为他自己睡觉时也喜欢搂个什么……比如查理。

眼下,尤里听着两人的呼吸和心跳,听着走廊上和楼板下偶尔的脚步或交谈,听着外面广场上巡逻而过的守夜人,左手扣着查理右手,左臂肩头落着查理轻如羽絮的呼吸,一片平和。

他自己呼吸平缓细长,既不深悠也不浅急。整个人宁静敏锐,但并不紧张。

直到两声短促的尖叫划破了镇子另一头的夜空。

尤里轻轻抽出手臂,在查理感到不适前把自己盖的毯子塞给他。然后他不由微微一笑——查理略动了动,呷呷嘴,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