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拉斯推门缓步走出旅馆,一抬眼,目光落在前方不远处的塑像上。

塑像立在镇政厅门口,属于夜色镇的本地英雄,即在第一次兽人战争中保卫了此地的领导者。

已故。和现在的公爵一样,姓埃伯洛克。

聂拉斯地目光恍惚了一瞬。嘴唇一动。似乎吐出了一个名字,又似乎只是泄出了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他转身穿过旅馆前的小广场。不急不慢地爬上山坡,缓缓拐过弯。不久便被路边的房子遮住了身影。

在老人离开旅馆后没几分钟,二楼面对小广场的一个窗口仓促合拢。

窗户后地卧室,这会儿只属于两个年轻人。

在十来天的按捺之后,急慌慌地一对恋人。

尤里浅浅歇了一个小时就醒了。他还是不习惯享用午睡这样奢侈的优待。但这并不妨碍他搂着查理,阖上眼安静地休息。查理狠狠睡掉了大半个下午才醒来。他看看尤里,觉得尤里好梦正酣,就换了个姿势,决定继续补眠。

尤里知道查理的动静----他其实想守株待兔,逮住一个偷吻之类的。一见打算落空,马上睁开眼、扑过去自食其力。

“别睡了,太阳下山了。”

这两句还在耳边,后面一句却到了唇齿间。

“再睡就变成小土拨鼠了。”

“昨天晚上忙成那样……”

查理一句话没说完就被堵了。所以好一会儿之后,唇舌重新得到自由,他忍不住对尤里抗议。

“你坏蛋。”

尤里欣然笑纳,轻轻咬了一记查理的嘴唇作为惩罚,沿着下巴往下。

查理低喘一声,彻底醒了。他抬起手臂环上尤里的肩,摩挲彼此的身体,同时还在继续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