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鸽可不认为自己有资格决定查理如何处置他制作地药品。作为同伴。白鸽相信自己有且仅有享用其中一部分药品地权利。加上来者的口气听起来不太美妙,暗夜女猎手当下摆出了一脸恰到好处地惊讶:“啊?什么药品?”把发言权让了出去。同时起身走到一旁,继续整理行囊,更让自己远离两个擅长近身搏杀的老兵,并且离盥洗室门口、长弓和羽箭都更近一些。

卫兵当然不是凶徒。但这并不意味他们不会与人产生摩擦和矛盾。

尤里却没说话。他毫不畏惧地直视疤脸比尔。在对方的目光中看到了恳切、焦虑。还有隐隐的尴尬。狩猎中长大的孩子有着野兽般的直觉,而且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所以尤里转而把目光投向了查理。举手之劳。利人不损己……

他知道两个老兵不是那么对查理的胃口,但无论安德鲁,还是疤脸比尔,都是挺好的人。所以,他还是希望查理考虑考虑。如果结论是“不乐意”,那就再继续考虑考虑……

查理起先只是默不作声微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感觉到尤里地注视,他扭头瞧了瞧尤里。片刻后,查理盯了一眼桌上那瓶葡萄酒,不太明显地皱皱眉。是一件好礼物----但是、可惜,和一口就倒的小法师查理无关……难道不是吗?

两个老兵都在等查理的回答。

安德鲁忙着肉疼买酒花出去的闪亮银币,那本来可是温妮的新裙子……没注意那么多。疤脸比尔则将查理地神色瞧得很清楚,有些不太自然地挪了挪,暗自懊恼前天晚上又多嘴教训人。

求人地话,他实在不会说。不然他如今也不会只是个中士的军衔了。可这一次地任务危险,有一些药品傍身,情况会很有不同。

他自己受惠倒在其次,横竖他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可那几个嫩牙子实在让人不放心。相比起这一次的任务,前天晚上的防守战只是小儿科。他必须为他们考虑。

要知道,药品不仅会阻止伤势恶化,还会是一支深入敌区的侦察小队的定心针。

看着同伴死去的滋味,实在可怕。相比之下,求人的痛苦,勉强还在忍受的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