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么又是为什么,你的脸蛋儿这会儿红彤彤的?”

“……偷袭很让人兴奋,不是吗?”

回到旅馆时正是大多数住客们睡得最熟的时候。一楼偌大地酒吧区里。只剩下哈迦德守着一盏提灯,在壁炉旁的椅子里打着瞌睡,等着我们回来。

交割任务很顺利,哈迦德收藏的武器还真不少,光单手地就有剑、斧头、锤子和匕首四种。尤里最后选了一把较为宽厚的单手剑。

老治安官虽然眼力不好,但是想得很周密。他甚至早有准备地请我们吃了顿夜宵——留在烤箱里的果仁面包,和煨在厨房炉子上的一锅奶油土豆汤。

显然厨师不久之前才完成了这两份最后的工作去睡觉了。借着烤箱的温度,面包还有余热,而炉子里几块红彤彤的炭火令整锅汤看起来就像刚刚做好。汤里头用了新鲜的黄油和牛奶,不仅有碎洋葱。还有白蘑菇丁。我心满意足地放下汤勺,捧着肚子到身后的椅背上。或许半夜寻仇打架的委托也有其魅力所在,譬如眼下这一会儿。

“你不再来一碗吗?”尤里用他地勺子敲敲我的碗,“这么好的汤。”

“嗝儿……”我摇摇头,无意中正对上尤里的眼睛。他湛蓝的眸子令我想起月光下那一瞬地所见。也令我想起不久之前的偷袭。虽然偷袭后的那个恶作剧说明尤里考虑事情足够周到,并且富有同情,没有滥杀无辜草菅人命的毛病,可这点联想还是令我忽然觉得自己吃得太饱了一点。

“得了啦。”白鸽也结束了用餐了,懒洋洋地将自己盘子里剩下的一只面包递给格朗姆。“为什么你总是在问查理这种问题?他也不是小孩子了。没道理会饿着自己。”

我赶紧点头。

白鸽耸耸肩,将格朗姆用过地餐具整理好。放在一起,以便明早侍者来收拾,然后拎起大野猪地面包蓝,挥手招呼格朗姆:“好啦,我先上去了。洗个澡,然后睡觉。”

“晚安。”

“哦。”尤里慌忙咽下东西,赶在白鸽拐上楼梯前吐出两个字,“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