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沮丧地耷拉下法师高贵的头颅。

其实那一点也不宝贵。真的。

篝火温暖明亮,无名的植物茎块尝起来有着厚实但不浓烈的甜美。怪不得格朗姆很喜欢它们。在附近的小溪里洗了个澡,换上备用衣服,烤干洗净地这套,就这样,我们六个卷着毯子露营。

我盯着火上的药臼。这个简陋的小药臼在野外可以当石锅用。此刻,锅盖的气嘴那儿直冒出一股热腾腾的水汽。用衣袖裹着手,掀开盖子瞅瞅,里头大半锅的沸水中,厚实的小玻璃瓶与瓶塞,以及几根空心软木管,就像饺子和酒酿圆子,还有年糕一样,上下翻腾着。

“嘿,查理!”亨兹忽然嚷嚷般提醒起来,“十分钟到了。”

我抬起头看向他,想知道他是怎么判断时间的。

贾森打了个嗝儿,冲我扬起手中的:“一袋麦酒喝完了。”亨兹在一旁点头。

我用简陋的临时木夹夹下石锅,挨对儿取出瓶子和瓶塞,用微型地火焰冲击烤干它们的内里一面,然后逐一盖好盖子。接下来,几根软木管接成一条曲形管,插进锅盖的汽嘴里,锅子则重新挂上篝火。拨小火让锅子里的水恰恰保持沸腾,又等到软木管里出了一会儿水汽,我打开一个玻璃瓶,横接到曲形管地出口,开始收集蒸馏水。

“哦!”亨兹一直看目不转睛,见我,惊讶地大叫一声,“我从来不知道炼金士是这么工作地。贾森你见过吗?”

“没有。不过现在我见到了。”

尤里和格朗姆还在忙着填饱他们的肚皮,白鸽听到这边地声响,绕过灌木丛回来了。格朗姆又解决一根烤熟的茎块,抬头哼哼几声,算是迎接它的主人。暗夜女猎手把一捧盛开的半开的白色花朵放在我手边,里面还有不少刚刚开放的花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