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身为一个年轻男人,对野花“应该”不屑一顾。我只好时不时偷偷瞄两眼,克制着跑过去采上一大束的冲动,乖乖儿和尤里一同赶路。

尤里全副盔甲,背上一面大盾,腰侧一把厚重的步兵剑,可他腰板直挺迈着大步走得轻轻松松,还吹着口哨,心情挺好。

我听着旋律愉快的小调,无意间一低头,正瞧到他左手扶在腰间的剑鞘上。唔,大小和我的差不多。但是因为长期干活,也因为早早学会了挥舞武器,比我的更粗糙、更厚实些。要不要……

----嘿,找个理由来试试手感呢?

就像尤里说的,要努力“抓住”眼下拥有的一切嘛,啊哈!

“哦,对了!”口哨声截然而止,尤里忽然想起了什么。粲然一乐,反手掏掏背包,抽出一根白色的东西。是那支骨笛。“我记得你想试试这个。现在不是刚好有空么?”

理由一下子还真找不到现成的。先学这个也不错。我点点头应了一声,从自己的行囊里找出我那支。完呼吸,尤里用单音做了个基础示范,“就是这样。”

“嘀----嘀----嘟!”

“吐气均匀点儿,放松点

“嘀----嘀----!!!”

“……你那么用劲做什么?”

“……”还不是因为一边在赶路,呼吸有点儿调不过来。奇怪地是。尤里却不存在这个问题。看来这点运动对他而言远没有达到成为负担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