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尤里。

一击被挡,蓝绿色的鱼人再次扬起渔叉。到这时我终于反应过来,一个火焰冲击扔到来袭者的脸上。

灼热的火焰当头炸开,前一秒还在哇哇怪叫的鱼人松开渔叉,满面焦黑,痛苦地掐住自己的脖子——它娇嫩的咽喉在高温空气里被烫熟了。

格朗姆践踏完一只倒霉的鱼人,瞄瞄我们这边没事,再度出击。它一个高速冲锋搞掂被冻住的鱼人里最左边的那个,钻进芦苇荡里,绕个弧线转过弯飞奔回来。

芦苇沙沙间,鱼人们地惊恐地盯着芦苇荡,盯着那条速度极快的叶浪,却看不清里头的大野猪。大野猪没有让它们久等,它很快冲出了芦苇荡,像一阵黑色的死亡旋风,“碰”地一声,又卷走了一只鱼人的性命。

尤里几乎挟着我跑向树林,一路挥盾格开了四五支背后袭来的飞叉。他刚才为了腾出右手救我,把步兵剑掷到了白鸽旁边不远处。这会儿与白鸽汇合,尤里放开我捡起他自己的剑,忍了忍,到底忍不住又埋怨了我一句:“你太疯狂了!”

我不太清楚按照冒险者的标准,自己刚才那么做是不是错了,只好乖乖地不作声。却发现鱼人巡逻队上岸的附近躺着三具尸体。一具是我干的。另两具后心窝中箭,扑倒在奔向芦苇荡那边的路上。

“说得对!可他不疯狂,我们就麻烦了。”白鸽快活地吹了一声口哨,“别和我抢,我都包了啊!”说话间,暗夜女猎手已经放出两支箭。话音未落,又是一支白羽箭疾射而出,最后一个鱼人应声而倒。

冰凌开始出现龟裂,然而尸体们已经不在乎这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