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敬酒不吃吃罚酒!加把力道,推!

这回尤里有反应了,他不甘不愿地一挥胳膊,慢腾腾地翻身。然而我却忽略了一个要命的问题……眼下的天气,睡觉时穿衬衣的男人,恐怕除了我,就只有上了年纪畏寒的老头儿了。

尤里自然不会像我一样遮遮掩掩。他很大方地只穿一条小裤,露出一身匀称结实的肌理。瞧瞧,肩是肩,胸是胸,腿是腿,胳膊是胳膊。腹肌那儿不像健美先生凸得那么恐怖,但很清晰。数一数,嘿,六块呢,齐了!

而且,他虽然年轻,却已经拥有了好几枚战士的徽章——疤痕。疤痕都不怎么狰狞,估计当时伤口并非很深很危险。只是因为愈合后略有些凹凸不平,加上口子上的那道肌肤颜色比周围的浅,才显眼。

我望着近在咫尺的这个家伙恬静地合着眼,望着他干净利落的眉目间一片舒展,有些微的怔愣。尤里可不知道自己正做免费展览,他只是呷呷嘴慵懒地翻转,找到个舒服的姿势,仰面朝天,惬意地摊开四肢,安顿下来。

这一小会儿之间,彼此腿上赤裸的肌肤摩挲而过,结实光滑而温热。而接下来发生的事立即充分证明了那帮外星人的诚意……

——他们赔偿给我的是一具多么“健康”的身体啊啊啊!!!

我被自己吓得魂飞魄散,赶紧用力推开尤里。他没心没肺地卷着被子继续滚了半圈,歪回他自己的地盘里,接着好眠。而我呢?我连滚带爬逃下床去冲凉水澡!

传说中的方法很有效。然而水也很凉,冻得我直打哆嗦,直直冷到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