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怕我们抗议一样,压根不等我们给出回答,白鸽轻盈地跑向了坡下。
我尚震惊于她脸上繁复的纹刺,处于失语状态中。尤里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翻来覆去喃喃着一句话:“原来精灵长得这样子……”令我不解的是,尽管瞧上去他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的脸色还是泄出了几分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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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坡上两个表现如何糟糕,那一头,白鸽已经三下五除二,爬上了一棵树。接着,她在连绵的树冠上荡来荡去,很快到了大野猪头上的树冠里。
很难想象,她竟然能够无比轻松地完成这样的高难度动作。但是下一刻,更难以想象的事情发生了:
她松开了手,落到了大野猪的背上。
白鸽像骑马一样骑着大野猪,俯低身子,手上一绞一缠,紧紧抓住大野猪的鬃毛。目中无人、悠闲觅食的大野猪被激怒了,它刨刨蹄子,而后像火车头一样,直朝西边冲去。
“——哟嗨!”
大野猪和女精灵很快都去得远了,只留下一声高亢清脆的吆喝,作为宣战的信号,悠扬地回荡在被拱得一塌糊涂的坡下。
两个蹩脚的临时猎户目击了这充满野性魅力的一幕,因为过度震惊而呆立在原地,好长一段一会动弹不得、言语不得。
尤里咕嘟一声吞了一口唾沫:“你说,我看到了什么……”
“西……”西部牛仔辣妹骑猪版!仅存的一点儿可怜的理智让我咽下了大概还算幽默的回答,然后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干巴巴地响起来,“我有点担心。或许,我们最好跟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