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他所指的放向,我看到了一根堪堪洞穿树干的冰凌。冰凌的尖端已经刺穿了树皮,直指那只老鼠的心脏。
尤里摩挲着剑柄,用力拍拍我的肩,兴高采烈地下定结论:“我想,我们很厉害。”
他的安慰,以及“我们”这个词,令我觉得好受了一点。无论如何,现在比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好多了。那会儿,我连面前盛满水的桶里放了一条鱼还是一块石头都分不出。而且,那时候,我只有一个人。
尤里愉快地解下了老鼠,给它松绑,把它放到了地上,还朝它摆摆手:“嘿,你真是个幸运的小家伙。拜拜。”
老鼠“嗖”一下消失在草丛深处。
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然而,没等我们有空商量一下接下来的行程,从老鼠消失的方向,传来了“呼哧呼哧”的声音。两人扭头望去,只见长草像水一样朝两边排开,声响越来越近。不一会,一双混浊的、充血发红的眼睛,出现了。
它隔着最后几根杂草和灌木,死死地盯着我们。
我本能地朝着那双眼睛后的“水泵”扔过去一个寒冰箭。
这激怒了它。它刨了一下地,喷着粗气,猛然冲了出来。
尤里大喊一声:“闪开!”摘下背上的盾牌迎了上去。
我连忙照做,躲到树后。那边尤里和红眼睛的袭击者已经只有七八米距离了。他没有拔出短剑,而是双手举着盾牌,弯低身子在原地等着。